她环视了整个教堂一圈，“咳”了一声，声音比平时降了不止一个调：“芸芸，你想玩扔捧花也可以，关键是……谁可以接你的捧花？”

苏简安和沈越川一样，能猜到萧芸芸想说什么，但是她不能说破，只能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萧芸芸，循循善诱的问：“芸芸，你还有什么要和我商量的？”

沈越川身上那种可温和可凌厉的气势，是经过十几年的历练沉淀下来的。

许佑宁今天确实恢复了，可是，她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正常都好，实际上，她都是一个带病之躯。

萧国山突然意识到，不管他愿不愿意面对事实，他都必须承认，在萧芸芸心里，沈越川的分量比他更重。

虽然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夸奖。

他输给许佑宁吧，又丢面子。

他走过去，从苏简安手里抱过女儿，先是逗了逗小家伙才说：“简安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沈越川直接按下开关，把前后座之间的挡板拉下来，将本来就不大的车厢隔绝成两个世界，实行“眼不见为净”政策。

“耶！”

但是，她和宋季青是朋友啊。

穆司爵就这么放弃一个小生命，如果那个小家伙有意识的话，他当然无法理解爸爸的选择，甚至会心生不满。

萧芸芸冷静的时候，一向是这么果断的。

他的人生，确实是自从许佑宁出现后，才变得不那么枯燥。

“不是！”阿光下意识地否认，末了又觉得昧着良心不好，于是接着说，“只不过……城哥，你偶尔对许小姐确实挺凶的……”

萧芸芸想了想，心里的天秤不受控制地偏向后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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